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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而老板娘只是笑眼打量他，接着寒暄几句，便大方地放过了他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她说着不舍得摘玉镯，手腕的肤色却完全没有色差。

&esp;&esp;「以这家琴行的规模，不像能轻松拿出一整盒本金给生人挥霍的家底。」

&esp;&esp;她一开口就是牡丹花纹。她都不屑于装的!

&esp;&esp;「她说了，秦家。」

&esp;&esp;好不容易闯进天香楼的凤曲依旧忿忿不平，回忆着刚才老板娘的行为举止，怎么想怎么怪异。

&esp;&esp;虽然对方确实帮他进入了天香楼，直接省去许多麻烦，但那样强的威压也把他震慑得好半天都挪不动腿，直到这会儿还是心有戚戚。

&esp;&esp;她甚至不愿意直接给我一点钱。凤曲抽抽鼻子，比起实实在在的银钱，其实天香楼也没那么重要。

&esp;&esp;阿珉冷笑：「真有出息。」

&esp;&esp;凤曲才不在意他明里暗里的讽刺，现在混进了天香楼，虽然还未到正式营业的时候，但堂中也有不少酒客正在赌酒。

&esp;&esp;大堂之东更是博戏的地盘，哪怕白天也照样热闹非凡。

&esp;&esp;对凤曲而言，最艰难的问题是

&esp;&esp;距离夜晚降临还剩四个时辰，他要在这里枯坐四个时辰之久吗?

&esp;&esp;阿珉：「不然你要去支个地摊给人描金?」

&esp;&esp;凤曲：

&esp;&esp;凤曲微恼：人都死了嘴还这么贱，不愧是我。

&esp;&esp;可惜他不能和阿珉割席，两人生死荣辱都绑在一起，再怎么看不顺眼也得凑合过下去。

&esp;&esp;「不过，我没料到你会主动提出描金。」

&esp;&esp;凤曲正捧着酒杯小啜，这酒尝着清淡，不比倾五岳的烈酒。

&esp;&esp;谁让我只记得这个。凤曲一乐，自嘲道，不务正业的东西。

&esp;&esp;酒水里荡着阿珉的蹙眉的脸：「别骂我。」

&esp;&esp;凤曲一口把他喝个精光：你吵死了。

&esp;&esp;他俩既然是同一个人，对于过去的记忆自然也是相同的。

&esp;&esp;所以连带他没有九岁以前的记忆这件事，阿珉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
&esp;&esp;对于过往，描金是唯一残留的记忆，但倾五岳见到这门技艺时很不高兴，曾经明令凤曲不许再画这些。

&esp;&esp;失忆、愚钝、懒惰，这样的自我认知让人尴尬。

&esp;&esp;但豁出去后就都无所谓了，反正作为祸所伏

&esp;&esp;男人的同伴本来还想上前帮扶，但见阿珉这一脚推浪排空似的，不仅掀翻了魁梧的壮汉，连带着他们的桌椅摆架都狼藉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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