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有些尴尬地松开了紧握着鸭子翅膀的手,脸上露出一丝讪笑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顾北啊,你可别误会,真不是我不讲道理。实在是这市场上卖鸭子这么好吃的就这么一家,我也是担心买不到才会这样做的呀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眼睛偷偷瞄向顾北,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来。
那个年轻小伙子听到老张的话后,也不由得低下了头,嘴里轻声嘟囔着:“就算再怎么着急,您也不能一下子抢那么多只鸭子啊。大家都等着买呢,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?”
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周围人的耳中,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顾北无奈地摇了摇头,轻轻叹息一声,然后伸出双手将那两只被争抢的鸭子又重新拿回到自己手中。
他看着眼前的老张和年轻人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大家都不容易,何必为了几只鸭子闹得不愉快呢?咱们互相理解一下,按照正常秩序购买不就行了吗?”
说完,他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地方,留下老张和年轻人站在原地,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他举起鸭子,转身面向所有顾客说道:“今天的话我再重复一遍!每人限2只,这不仅是为了公平,也是为了让每个家庭都能尝上一口鸭子。要是再有人违反规矩,别怪我不给面子!”
他一番话掷地有声,排队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。有人低声嘀咕:“顾北虽然严,但确实讲理。”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距离下午4点尚有一段不短的时光,然而此时顾北那小小的摊位前面,却早已人潮涌动,一支长长的队伍宛如蜿蜒的长龙一般,粗略一数竟已有十多人之多。
只见队伍最后方,一个背着书包、模样娇俏可爱的女学生满脸焦虑之色,她踮起脚尖朝着前方张望着,并大声向顾北喊道:“老板呀,您这儿的鸭子还有没有啦?人家今天可是特意早起赶来的哟!”言语之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期待。
听到女孩的询问,正在忙碌着的顾北抬起头来,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,冲着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:“有的有的,小姑娘你来的正好呢。不过别着急哈,先到后面乖乖排队哦。”
这边话音刚落,队伍当中又传来一阵略显不耐烦的催促声:“老板,麻烦您能不能动作快点儿啊!我这还赶着去上班呢,如果因为买个鸭子而迟到了可就糟糕啦!难道要让您来赔偿我的损失不成?”
原来是排在中间位置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等得有些心急火燎了。
面对顾客的催促,顾北依旧保持着那份平和淡定的语气说道:“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,咱们家的烤鸭之所以美味可口,靠的就是对火候恰到好处的掌控。
这做美食跟你们工作一样都得认真细致才行呐,所以速度自然没法太快咯。虽说你上班确实是件要紧事,但我这鸭子也都是精心制作出来的,必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才好呀,你要实在着急,你可以不买,明天再来。”
小伙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。
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般逐渐延长,人们或踮脚张望、或低声抱怨,焦急与不耐的情绪在人群中悄然蔓延开来。
就在这时,只见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,奋力从人群中挤出,径直冲到了队伍的最前端。
他满脸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瞪大眼睛,语气不善且带着些许蛮横地对老板大声喊道:“老板,我出双倍价钱,你直接卖给我一只就行!你看看后面这乌泱泱的人,等排到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货呢!”
他的话音刚落,旁边立刻传来另一个尖锐的声音:“就是啊,老板,你们家这限量供应的规矩也太不合理啦!我们这些人大清早的就爬起来辛苦排队,结果只能买到这么一点点,难道就不能多烤一些嘛?”
说话的是一位体态臃肿的大妈,她一边挥舞着手,一边气鼓鼓地附和着中年男子的话。
然而,面对众人的纷纷议论和指责,站在摊位后的顾北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。
他微微抬起头,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那个急躁的中年男子,嘴角轻轻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不紧不慢地回应道:“这位大哥,如果您实在是特别想吃咱们家的烤鸭,那我明天一早就还会在这里摆摊儿。今天没抢到没关系,您明天赶早过来就是了。”说完,顾北便又低下头开始专心整理起面前的食材,仿佛周围嘈杂的喧闹声都与他无关一般。
中年男子不耐烦了:“哪有这么麻烦的?你再烤几十只不就行了?”
顾北摇摇头,指了指火炉上的鸭子:“我用的是祖传秘方,从选鸭、腌制到上炉,都有严格要求。一炉只能保证10只,质量第一,数量不能多。你要着急,那也没办法,烤鸭就是慢慢烤的。”
见顾北态度如此坚定,那名中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行吧行吧,真是拗不过你啊!我一会儿再多付100块就是了,就当是请你喝杯奶茶啦,唉……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他脸上还是难掩不满之色,似乎觉得自己吃了大亏。
终于,经过漫长的等待后,这名中年男子成功买到了一只。
然而,他并没有因为如愿以偿而感到高兴,反而是一脸遗憾地转身离去,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抱怨的话语。
就在此时,排在队伍中的一个人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笑着对顾北打趣道:“老板,您这做生意的规矩可真是够硬的呀!一点儿都不给通融呢。”
周围的其他人听到这话,也纷纷附和起来,一时间笑声和议论声充斥在整个队伍之中。
面对众人的调侃,顾北只是微微一笑,然后耸了耸肩说道:“大家别笑话我啦,做买卖嘛,自然要有一定的规矩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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