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头鹰被人架在手臂上,那封信也被人恭敬地双手捧到格林德沃的面前。等格林德沃接过信,不用他说什么、做什么,连人带猫头鹰就退出去了。
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格林德沃如果需要他们,会开口留下他们,但格林德沃没有说话,意思就是让他们离开,不准逗留。
信纸上的几句话被格林德沃快速扫入眼底,对于布索姆的敷衍,格林德沃只是轻嗤一声,不过却也没有生气。格林德沃料到了,在他看到的画面里,布索姆满脸的为难与纠结,显然不会把她决定隐瞒的事告诉自己。
但布索姆不知道,格林德沃确确实实是个先知,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运用自己先知的能力,拉拢人才、达成目的。
那句布索姆纠结的话,格林德沃是故意写下的。别以为他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收拢到阵营下的前食死徒——斯内普与布索姆之间的纠缠。
虽然猫头鹰的打断不是格林德沃故意的,但未来中的画面确然发生。格林德沃便也顺其自然,放任猫头鹰在最“恰当”的时间离开纽蒙迦德,然后“巧合”地打断斯内普的话。
因为那是未来中格林德沃的选择,提前看到画面的格林德沃并不打算与未来的自己产生分歧,他选择尊重自己的决定。
格林德沃也不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布索姆与斯内普情感上的发展,一切的发生都是命运悄然安排的,连格林德沃在作出决定的时候,都有他难以抵挡的命运在推波助澜。
与其说是格林德沃的阻拦,倒不如说是命运让布索姆与斯内普在一起的脚步慢些、再慢些。
被中止的告白,不合时宜的。
收起信,今晚的等待终于结束了,格林德沃披着披风,走出书房前往最顶层住了几十年的房间。他拒绝了身后一众人的跟随,只是一个人走在一节节楼梯上,听着脚下刻意加重的脚步声。
“哼——”蓦然,格林德沃自嘲一笑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接受了命运的安排,不再阻拦,也不再奢望挑战命运、改变命运?
或许是很早之前的不甘心却难以改变结局,又或许是从手下的口中,听到老弗里德里希这个旧时手下,又一次作出与自己有关的预言。
既然命运的安排,终会将他推向布索姆的同一边,站到伏地魔的对立面——邓布利多方。那他就等着,等着预言再一次成真、命运又一次安排。
***
送出信后没多久,布索姆赶去了礼堂,参加晚餐席。
布索姆完全可以待在办公室,小精灵不会让她饿死,但她犹豫了几分钟,还是换了身衣服,前往礼堂、勇敢地去面对不久前才被她赶出办公室的斯内普。
然后……然后布索姆在礼堂侧门看到斯内普的时候,心里发怯。
迟来的害羞与后怕笼罩住布索姆,让她突然就不是很敢走进礼堂,坐到斯内普的旁边去。
“布索姆。”斯内普心有所感,侧头捕捉到布索姆立在侧门的视线时,眼前不受控制地亮了亮。似乎看出布索姆的犹豫,他一下起身,在礼堂里无数视线的注视下,朝布索姆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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