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愧的步伐愈发得矫健,前提是东先生吃了他亲手烹饪的一顿饭。这顿饭,东先生吃得不亦乐乎,所以吴愧自觉成事有余。
一个被饭菜鬼迷心窍的东先生无法保持自我理智存留,吴愧就是利用这点。他真心希望东先生教授一些实用技巧,而不是岂住空空里。
东先生手头山有无数把剑,吴愧就曾经见识过这里的无数把剑,而在这些剑的面孔下,无数道气息辽阔的生命飞扬,这就是境界的流转。
吴愧坐在东先生的对面,望着煮茶摆弄茶具的东先生,问道:“先生,我有一个问题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东先生微笑回示,笑着说:“无妨,但说无妨,本来你应该多问,但是看在饭的面子上,你问吧。”
吴愧说有些不怀好意,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,这是畏惧,这是胆颤,他说道:“先生为什么不出茅草屋呢?”
东先生想了想,随后说道:“世界过于大了,但是茅草屋可以很小,也可以很大,所以我喜欢茅草屋,怎么了?”
吴愧摇摇头。
一个城外的小镇却不是一座穷乡僻壤吧,吴愧不觉得奇怪,因为吴愧是从一座偌大的建安城出发,他站在一个山顶上看小镇,那就可以百般求问一些无所寄托的问题,但如果从小镇的本身出发,世界又不一样。
世界大得像风,飓风所到之处遍体鳞伤的寰宇山海,每一个地方都是哀鸿遍野,大风的出发点是世界高层,或者是世外。
无论从什么地方出发,吴愧现在到达不了小镇,他太天真,总觉得世界就是一趟浑水,也可以是一团团葛,覃中在边缘,根根茎叶,就是根本。
吴愧拿出东先生给予自己的剑,他盯着那把剑看了许久,说道:“可以教我练剑了。”
东先生仍旧不以他的意思思考,他在思忖,这个小子有没有练剑的资质,先生不看重资质,他更希望找到萝卜的坑位。
东先生说:“世人拿剑的方式你懂得多少,他们怎么拿剑?”
吴愧回复道:“他们自然要单手持剑,剑理应用单手拿剑,如果先生真这么问的话,那按照先生的意思,双手拿剑也未尝不可?”
东先生笑道:“不错,不错,就是这个意思。我就是教你双手剑和单手剑切换自如的剑法。”
吴愧作揖道:“先生请讲!”
“不必如此,不辞如此!”东先生摆摆手,故作姿态,“我们都需要一个姿态作为我们说话做事的本源,而我现在教给你的是八字起手,就是双手剑的功底,也就是本源。”
东先生觉得剑应该作为幻化无穷的事物存在,所以他的剑招除了点睛之笔和起手的招手以外,他并不想将吴愧的剑法固定在自己的双手剑里。只要在一方天地中,剑的中心始终是自己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东先生也一样这么觉得。
吴愧在东先生的介绍中露出佩服的神情,这个表情让东先生有些自豪,先生无愧先生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骄矜个,先生的角度而言,他需要在剑法接着教导。
东先生从半空中抽出一把剑,说:“你看好了,我只教这一遍,你不用说,不用问,你只需要静下心来看,来学,就可以了。”
吴愧兴奋地点点头,预要拔剑开始效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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