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振到县城,和家兴找到打铁铺。“打一口钟,敲着响亮,听声音的,”柴振说道。铁匠是一老头,想象这样子,“能。”大小知道了,“得一两银子,铁和工钱。”柴振说还有做木工的用具,铁匠打过,“会。”刨子斧子,锯木头锯,大锯,铁条开荨的,前头薄。“知道,”铁匠说,“我给做整套的吧。”“好,一套多少钱?”“五两银子,这是手艺活,慢。”“先做三套,农具铁钎,?头锄,镰刀各做二十把,老哥做好点,咱要的多。”“好,不满意我重做。一套一两银子,二十套二十两。”柴振拿出十两定金,“老哥给,这是十两定金,拿货时补齐。”
铁匠老哥,“有兵器没,弓箭大刀什么的。”“你们要……”“我家有人要当兵去。保家国上前线打仗用,看老哥有没。孩子好动,有个爱国心,我们做长辈的只能支持。”铁匠说道,“两位跟我来吧。”铁匠进屋说,“年轻人拿凳子上梁上,”家兴爬上梁,拿下一个大包袱。铁匠打开,柴振看到,这是一副盔甲,家兴帮忙撑开,亮闪闪锁子甲护心铜镜黄澄澄。金黄色头盔,柴振用手敲敲,杠杠的。铁匠说,“大锤都敲不坏,里面有一种坚硬金属送您了。这是祖宗留下的,我没用,对不起祖宗,送给有缘人吧。”柴振说,“老哥大恩不言谢,我叫柴振桃花村人就这县的。你有什么事,尽管说,只要我能办到的。你随时找我。”“好”。铁匠又去到一间屋子里,摸索出一件兵器,一把枪头顶有红缨,铁匠双手奉上,“这是一套,”家兴接过。不知说什么话合适,看看爷爷,又看看铁匠,家兴扑通一声跪下,连磕三个响头。铁匠扶起家兴,说,“这是祖宗留下的,在我手中废了,对不起祖宗,赠给你们让他发挥它的作用,我也有光,祖宗也会欣慰。不说了。”老铁匠眼中含泪。“马鞍自己配吧。”柴振拍拍铁匠肩膀,说,“老哥还是那句话,大恩不言谢,今天我柴振记下了,你就是我们柴家恩人,今后你干不动了,我们柴家给你养老,你就是我们亲人,今后咱们是一家人。家兴去打好酒来,再买几个下酒菜,爷爷要通饮几杯。”
李铁匠说,“我还是开炉吧,抓紧给你们打出来,不能误了春耕。”“好,好,我来看火。”
不一会,家兴抱着一大坛子酒,菜回来了。一进门,喊着,“爷爷,看我买的,酒店掌柜的说这是最好的酒了,”家兴找来碗,嘿嘿,没找到杯子,家兴把坛子打开,两个碗里倒上酒,吸吸鼻子,“真香,铁匠爷爷你快来尝尝,”说着把碗递给铁匠,铁匠丢下手中工具,接过碗,先闻了闻说,“好酒”轻轻滋了一小口,停了停,连说,“好酒,好酒。”家兴说道,“掌柜的没说谎,还行。”柴振让家兴赶牛车,“再去买九坛子,不,去问问掌柜的还有多少,看余下多少钱,全买了。”“行的爷爷,我现在就去,”说着家兴出门,赶上牛车走了,不大一会,家兴赶着牛车回来了,带回二十多坛子酒,都是大坛子,车子装的满满的。摆了上下两层。柴振上前,说道,“解开绳子,往下搬,铁匠老哥,找个屋子,放酒。”“柴老弟,太多了”。柴振说,“这样留一层十二坛子酒,”三人搬下来,家兴说,“掌柜的说一坛有五十斤,这坛子都是定做的。这是一千二百斤酒啊。“好啊,铁匠老哥,每天晚上歇息时候喝两碗,睡个舒服觉,也别多喝对身体好。”“好,就听柴老弟的。”卸下十二坛酒,家兴把车上酒坛捆好,看着车子。柴振撕下一只鸡腿给家兴,“吃着,爷爷跟铁匠爷爷喝会儿。”“去吧。”“爷爷”。家兴带着水壶,吃几口肉,喝口水,还有从家里带的发面饼,喷香。吃完喂牛,车子扶手处下面打上垫子,牛解放出来。家兴喂牛,和老四一个样,就像喂孩子似的,吃草黄豆饮水,又用手捋捋牛毛,另一说,“黄老弟,多吃点,咱家有我吃的,就有你吃的。”
铁匠也看到门外的一幕,心里安慰。没托付错人。柴振敬酒,说,“老哥再喝,吃肉。”柴振问起,“老哥就你一人生吗?”李铁匠说,“是啊,年轻时当兵打仗,错过了成家,受伤不能再上战场,家里没人了,就落到这里,一呆,就这么多年。老了不想动了,就这么凑合着过吧。”柴振说道,“老哥就没收个徒弟?”“这活累人,也不多,我一人就凑合,也没人愿意干这一行。”“也是”。柴振又说道,“老哥,我们村有许多年轻人,我问问,看谁愿意学的,跟着你干,给你搭把手,另外给你做饭,照顾你,你看如何?”“行,我回去就给你找,试试,合适就留下,不行咱就不留?不要工钱管吃就行。”“那就试试,我这活还凑合,能行,那你就找一个”。两人说合得来,吃完饭,家兴刷碗,收拾卫生。柴振告别铁匠说,“老哥别累着,活不急,多休息,”抱拳告辞。老铁匠站在门口望着牛车走远,才进厨房烧水,凉水,不休息了,干活。
路上,家兴说,“爷爷咱还买啥不?”柴振说到,“走着看有糖买些。……”
天黑他们到家,从西门把牛车赶进去,一直到大东头新房子,家里好多人跟来一起卸车,酒肉,还有布料都是黑色,还有十多只小鸡,家兴包过盒子,递给李老太,李老太接过,黄黄的小鸡,抱着去了西屋,天早晚还冷,在屋养几天,李老太一放下,小鸡叽叽饥叫,孩子们跑着围上来,一群孩子,伸手就抓,“哎呦”,李老太说,“孩子们轻点,别抓死了,轻点,咱们养着,大了吃鸡蛋。”张宝华去找吃的喂鸡,编鸡罩。
东边新屋子,酒肉卸下,肉切下一大块,余下让家兴装筐放进井里。布匹放床上,做春天穿的衣服。还有几包糖,拿去厨房。
李老太把肉切成一块块,放大锅里加水,放入佐料烧火煮肉。小米南瓜粥,发面葱油饼,还有萱萱的馍馍,错溜白菜。大家都吃饭。男人们在平安屋子摆着大桌子,女人和孩子在西屋。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农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。男桌吃完饭,李老太送来茶水,水果,瓜子。享受着短暂时光,平时忙,屁股不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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