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劳烦您做这样的事情,我可不好意思。”
&esp;&esp;“这些不过是随手可得的一点儿小小情报,您要是常驻哥谭,绝对比我还要清楚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只是真心想跟您交个朋友。”
&esp;&esp;“您就把它当做是个不甚重要的见面礼吧。”
&esp;&esp;企鹅人一向能屈能伸,头脑灵活。
&esp;&esp;他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“死而复生”奇事自己并不能掌控,最多只能借此引起尤安的注意,尝试获取对方的好感而已。
&esp;&esp;一着不慎,弄巧成拙更是可能。
&esp;&esp;所以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谈及自己的真实需求,而是选择笑眯眯地扯谎,把自己包装得亲善热情。
&esp;&esp;至于尤安会不会看透,他倒也不是很在乎——其实在内心深处,他始终对“死而复生”嗤之以鼻,就算铁证如山,他的信念也毫不动摇。
&esp;&esp;尤安从鼻子里轻而快地喷了一缕气,却并不打算就此停住话头:“说起来,我的设备近期正要大幅度更新换代呢。”
&esp;&esp;“想必你应该愿意像菲什一样,跟我继续之前的交易?”
&esp;&esp;住在布鲁克林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,凭她自己的实力,不可能从正规渠道购买到天价的高端设备。当年她架构自己的书房时,提供帮助的自然是与她互惠互利的菲什·穆尼。
&esp;&esp;她看着科波特被罩在面罩之后的,仿佛泛着光、发着亮的眼睛,察觉到自己跟他并非是一路人:他那种对于死而复生的不屑态度,一向并不太敏感的尤安,竟然离奇地感知到一二。
&esp;&esp;或许是因为她现在的情绪波动得厉害,所以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抱以十足的偏见和排斥。
&esp;&esp;不过如此,不过如此。
&esp;&esp;尤安原来也不过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位哥谭商界和政界的新秀,没有深交的打算,更不可能交付出半分信任。
&esp;&esp;她对自己的能耐一清二楚,所以打从一开始,隐约也就知道奥斯瓦尔德·契斯特菲尔德·科波特那种跌破身份的讨好另有所图:还能贪图什么呢?
&esp;&esp;只能是那一手出神入化,无人可敌的编程技术。
&esp;&esp;明白是一回事,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又是另一回事。
&esp;&esp;尤安认为自己有必要迅速脱离这个让自己痛苦和窒息的环境:尽管在场的两位活人都并未抱有半分恶意,可是他们的举动却在无形中狠狠地伤害了她从未愈合的心灵。
&esp;&esp;这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。
&esp;&esp;尤安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滞涩,她望着反复播放的视频,又望着满眼期待的科波特,荒唐之余,却又觉得无趣。
&esp;&esp;【把原来的监控复原吧】
&esp;&esp;尤安暗自吩咐着人工智能,今天的惊喜和惊吓已经够多,她不想日后还要再次经历这种没有丝毫准备的迎头痛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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