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和赵妈妈的反应让芮曦瑶更加确信,这场针对柳氏的阴谋绝非单纯的家族矛盾,而是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利益争斗。她决定直接面见老太君,揭开更大的真相。
“曦瑶,这么晚了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老太君坐在正堂上,拄着拐杖,目光威严地看着芮曦瑶。
“祖母,孙女今日来,是为了问一句——这些年来,三房的田地被夺,娘亲的病情被加重,您是否知道?”芮曦瑶站在正堂中央,目光毫不退让。
老太君神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冷笑:“曦瑶,田地的分配是为了家族整体利益,怎么会是‘被夺’?至于你娘的病,是她自己体弱,何必胡乱指责他人。”
“田地是家族整体利益,还是您的个人算计?”芮曦瑶冷冷一笑,“祖母,我已经查到,三房的田地被转卖后,所得收益都进入了大房和二房的账册,而其中一部分,还被用来购买药材。这笔账,您要不要看看?”
说着,她从袖中取出交易账册,放在桌上。
老太君盯着账册,目光阴沉:“曦瑶,你什么意思?”
“祖母,您的动机是什么,我不敢妄言。但从账目和这些年来三房的遭遇来看,三房从未被真正视为家族的一部分。”芮曦瑶语气平静,却带着锐利,“我娘之所以卧病在床,不仅是因为药材的问题,还因为您默许甚至纵容了这一切。”
“放肆!”老太君厉声喝道,拐杖重重敲在地上,“曦瑶,你竟敢如此无礼!”
“孙女无礼,是为了三房的清白。”芮曦瑶毫不退让,“祖母,您是否愿意公开这些账目,由家族长辈共同审查?”
老太君沉默了片刻,终于冷冷说道:“你娘的事,我会亲自过问,但这些账目,你无需再查。”
芮曦瑶从正堂离开后,王氏急忙赶到老太君身边。
“母亲,曦瑶那丫头分明是来找麻烦的!”王氏一脸愤怒,“她手里的账册从何而来?若再让她查下去,我们大房可就难以周全了!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老太君皱着眉,声音低沉,“不过曦瑶现在有些失控,我们不能再逼得太紧。”
“可她若将这些东西捅出去怎么办?”王氏急切地问。
“她不敢。”老太君冷哼一声,“她若真敢动这些账目,三房便不再是芮家的一部分。只要你们稳住她,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王氏点头,目光闪过一丝阴冷,“不过,必要时,我也不会手软。”
回到三房后,柳氏的病情稍有好转,但依然显得十分虚弱。芮曦瑶坐在床边,将自己查到的一切告诉了母亲。
“娘,这些年来,您的病并非偶然。”她握住柳氏的手,语气中满是愧疚,“是我回来得太晚,才让他们有机可乘。”
柳氏听完一切,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和挣扎,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:“曦瑶,你做得已经很好了。只是……祖母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们?我们三房,真的有那么不堪吗?”
“不是三房不堪,是他们从未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芮曦瑶咬牙说道,“娘,您放心,我一定会替您讨回公道。”
“曦瑶,凡事小心。”柳氏虚弱地说道,“家族内部的争斗,没有赢家。我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伤害。”
“娘,您安心休养。”芮曦瑶轻轻握紧她的手,“这一次,我不会再退让。”
与此同时,芮文诚在二房的院中与张氏低声交谈。
“母亲,那丫头已经查到我们的账册。”芮文诚皱眉说道,“若是她继续追查下去,恐怕对我们不利。”
张氏目光微冷:“你怕什么?三房不过是强弩之末,她一个丫头片子,能翻出什么大浪?”
“可她手里的证据是真的。”芮文诚提醒,“她若将这些东西交到刺史府,我们二房的名声也会受损。”
张氏沉思片刻,终于冷冷说道:“既然如此,就让她没机会把东西送出去。”
“母亲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安排人盯紧她,必要时,毁掉那些证据。”张氏语气里透着一丝狠辣。
在确认了家族内部的矛盾与阴谋后,芮曦瑶决定用一场公开的对质,彻底揭开大房、二房和老太君之间的阴谋。
“三小姐,咱们现在证据在手,但他们权势深厚,不会轻易认账啊。”小竹有些担忧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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