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私刑
顾听眠如此问一句,鹿茸笑容更深了:“那倒不是,我老子娘给我求来了恩典,放我出去婚配了。他们家里做点小买卖,富裕谈不上,但温饱上没有问题。”
“那倒是不错。”顾听眠听闻此言,也笑了笑,目光从鹿茸脸上真心实意的笑容上滑过,最后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成兰:“成兰,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?”
成兰抬起头,对上顾听眠的目光,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平静:“没有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上了一句:“但谁也不能冤枉我。”
顾听眠反而被这句近乎赌气的话给逗笑了——她看出来了,这句话不是什么赌气的话,而是成兰的真心话。
成兰说这话的时候,眼里是有狠意的。
她是真不允许任何人去冤枉她。
顾听眠点点头,轻声允诺:“放心,我也从不冤枉别人。但有一个问题,我想问问你,你觉得是谁?”
成兰看着顾听眠,皱眉:“我怎么知道是谁?我又没证据。”
竟是有点呛。
吓得管事连忙呵斥:“成兰!”
成兰没吭声。
管事连忙跟顾听眠赔不是:“顾姑娘,顾姑娘,成兰就是这个倔脾气,您别理她!”
顾听眠也没有计较的意思,她微微后仰,也别开了目光,看向了鹿茸:“鹿茸,你觉得是谁呢?”
鹿茸笑容不减,说出来的话也是厚道话:“这我也不好乱说。我和成兰嫌疑虽大,但这件事情,的确不是我做的。”
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,说应该不会是鹿茸。
顾听眠看着这局面,尤其是看着孤立无援的成兰,轻叹一声,然后看了一眼管事:“去,把鹿茸老子娘喊来。然后,叫个有分寸的老手来。到底是一条命,别打死了。”
她的语气轻描淡写,但话里的内容,却叫人胆战心惊——什么叫别打死了?
管事也愣了片刻,才不确定地问:“这是要行刑?”
顾听眠颔首:“自然。既然没有人主动承认,显然他就不打算说了。那么,也就没什么好说的,只能这样问了。”
管事迟疑片刻,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可是,我朝律法,任何人不得动用私刑——”
“这不是私刑。”顾听眠面无表情,手指却点了点桌上的玉佩:“这是王爷已经许了的。只不过,这件事情到底是宅子里的事情,又是王爷宅子里的,不好闹去官府而已。”
管事终于住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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